上次的疫情是什么时候:上次的疫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
“上次的疫情是什么时候?” 当这个问题在闲聊中不经意地滑出,空气常会凝滞片刻,有人翻找手机相册里褪色的健康码截图,有人想起某个忘记摘下口罩就走进餐厅的尴尬瞬间,那个让世界停摆、让生活变形的“上次”,在时间线上竟已有了模糊的轮廓,我们开始用“上次”来指代它,如同指代一场远去的风暴,但泥土深处,仍留着它冲刷过的沟壑。
记忆的河床正在被日常的泥沙覆盖,我们或许已记不清最后一次全民核酸的具体日期,却可能清晰记得队伍中陌生人递来的一把伞;忘了某个隔离政策的起始月份,但忘不了窗口那株陪伴了整个春天的盆栽,疫情在宏观叙事中是确诊病例的曲线、是防疫政策的更迭,在个体的生命里,却是无数个具体而微的瞬间:是第一次学会视频通话时父母的皱纹,是重新闻到咖啡馆香气时鼻尖的酸楚,是发现原来拥抱需要学习时的恍然。

“上次疫情”真正结束了吗?它似乎从未有一个响亮的终场哨,它更像潮水,缓缓退去,留下被重塑的海岸线,我们生活的基底已被悄然置换:远程协作从应急变成了常态,对健康的关注从被动应对转向主动管理,社区的邻里从陌生面孔变成了可以互相托付的熟人,这些“后遗症”并非伤痕,而是适应后的进化痕迹,我们发明了新的生活方式,也意外地找回了一些旧的东西——对粮食的珍惜,对面对面的渴望,对确定性的重新理解。

当记忆开始模糊,遗忘本身并不可怕,这是人类心灵的自我保护,可怕的是遗忘背后的麻木——上次”留给我们的,仅仅是“总算过去了”的如释重负,那代价便太过轻浮,它应该是一块集体的记忆琥珀,封存着脆弱也封存着坚韧,提醒我们系统如何脆弱、人心如何坚韧、信息如何既能照亮也能灼伤,追问“上次是什么时候”,是在追问我们如何定义“正常”,以及我们是否真的愿意回到那个“正常”。
当有人再问起“上次的疫情是什么时候”,或许我们不必急于给出一个确切的年月,那个日期终将被历史课本标准化,更重要的答案,藏在今天的生活里:藏在我们更懂得储备却不囤积的理性里,在更珍惜相聚却不惧分离的坦然里,在依然愿意为陌生人着想的那份默契里。
“上次”从未真正过去,它沉淀为我们看待世界的瞳孔底色,一种知道寒冬可能再来,却依然选择种植玫瑰的清醒与温柔,我们共同的“上次”,是一堂没有完全结束的大课,而它的期末考试,或许就在每一个我们如何对待彼此、如何面对不确定未来的当下,记忆会模糊,但河床被改变的地形,将长久地决定河流的方向。
发表评论